第一作者:杨晗蕾(1995-),女,陕西咸阳人,在读本科生,研究方向为草地农业系统管理。E-mail:[email protected]
采用静态箱法测定了陇东黄土高原天然草地、栽培草地[紫花苜蓿( Medicago sativa)地]、撂荒地、猪粪和羊粪8月份3种主要温室气体的通量,甲烷排放量分别是-290.212、-204.18、-180.14、47.84和33.59 mg·(d·m2)-1,CO2排放值分别是266.99、418.72、947.31、6 110.63和14 771.80 mg·(d·m2)-1,N2O排放值依次为-4.87、-2.56、5.31、1 050.55和1 911.76 mg·(d·m2)-1,温室气体排放总量分别为-8 395.69、-5 425.62、-2 012.6、568 110.19和310 915.58 mgCO2·(d·m2)-1。研究区3种草地土壤表现为碳汇,天然草地碳汇效应最好,粪肥表现为碳源。猪粪和撂荒地土壤的3种温室气体通量均与7.5 cm土温线性相关。猪粪和羊粪系统温室气体间的排放均呈线性关系。
The three major greenhouse gas flux of fallow cropland, Alfalfa grassland, rangeland, sheep manure and pig manure in Longdong loess plateau were determined using static box method in August.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methane emission values in study area of abandoned cropland, alfalfa land, rangeland, sheep manure and pig manure was -290.212, -204.18, -180.14, 47.84 and 33.59 mg·(d·m2)-1, respectively; CO2 emission values was 266.99, 418.72, 947.31, 6 110.63, 14 771.80 mg·(d·m2)-1, respectively; N2O emission values was -4.87, -2.56, 5.31, 1 050.55, 1 911.76 m·(d·m2)-1, respectively, and their total emissions were -8 395.69, -5 425.62, -2 012.6, 568 110.19 and 310 915.58 mg CO2·(d·m2)-1. These three studied grassland performed as carbon sink and rangeland had the best carbon sequestration effect. Manures performed as carbon source. These 3 greenhouse gas flux of pig manure and abandoned land soil had linear correlation with temperature in 7.5 cm soil. System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of pig and sheep manure system had linear relation.
近30年来, 生态系统碳平衡引起了各国科学家、政治家、企业家的高度重视, 并成为四大国际全球变化研究组织[国际地圈生物圈计划(IGBP)、世界气候研究计划(WCRP)、全球变化人类行为计划(IHDP)、国际生物多要性研究计划(DIVERSITAS)]共同关注的研究方向之一[1], 是当前生态学、经济学等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诸多学科的研究前沿和热点。
我国约有4亿hm2草原, 约占国土总面积的41.7%, 为耕地面积的4倍, 森林面积的3.6倍, 是面积最大的陆地生态系统[2, 3]。我国草原面积虽然只占世界草原的6%~8%, 碳贮量却占到世界草原的9%~16%[4]。草原牧区和农牧交错带生产全国23.2%的牛肉、51.4%的羊肉、35.6%的牛奶和64.5%的羊毛[5]。据估计, 目前全球每年分别有20%的CH4和55%的N2O由家畜肠道发酵及其排泄物产生[6, 7, 8, 9], 足见家畜生产对温室气体减排的重要性[10, 11]。
黄土高原地处农牧交错带, 草原占黄土高原总土地面积的33.0%, 其中重度退化、中度退化和轻度退化面积分别占14.0%、50.8%和20.5%[13]。作物/天然草地-家畜综合生产系统是黄土高原占绝对优势的草地农业系统, 其中草原和家畜是关键的两个组分, 二者的温室气体排放是草地农业系统碳平衡的关键, 但是以往对黄土高原草原和家畜粪肥的温室气体排放的文献报道相对较少[14]。为此, 研究黄土高原草原和家畜排泄物的温室气体排放特征与影响因素, 以期为区域碳平衡的调控提供理论和技术指导。
研究区位于甘肃省环县甜水镇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野外试验站, 37.12° N, 106.82° E, 平均海拔1 650 m, 属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年均温7.1 ℃, ≥ 0 ℃的年积温3 097.2 ℃· d, 无霜期123 d, 年日照时数2 766.4 h, 日照率> 60%。年均降水量359.3 mm, 60%以上的降水集中于6-9月, 降水年际变幅45%~100%; 年均蒸发量1 993.3 mm, 年平均大风日约为38 d, 属典型大陆性季风气候。该地区湿润度k值约为1.16[15], 根据草原综合顺序分类法, 当地草原属微温微干典型草原类[16]。
2014年8月, 选择天然草地、栽培草地[紫花苜蓿(Medicago sativa)地]、撂荒地、猪粪及羊粪为主要研究对象, 样方大小为1 m× 1 m, 每个研究对象3个重复。猪粪与羊粪厩肥呈圆台状堆积, 平均体积0.1 m3, 3次重复。
温室气体用静态箱法测定[17, 18, 19]。连续测定3 d, 测定时间分别为05:00、09:00、14:00和18:00, 分别采集盖箱后0、5、10、15 min时的气体样品。CH4和CO2的浓度利用LGR甲烷/二氧化碳激光分析仪测定, N2O通过LGR氧化亚氮分析仪测定, 计算出气体交换速率[17, 18, 19]。
草地和粪堆用土温计测量5和10 cm土温[20], 测定时间与气体测定同步。
温室气体日排放量用积分法计算。以温室气体速率折线图对时间进行积分, 作为当日的温室气体排放总量。3种温室气体排放的二氧化碳当量按CO2:CH4:N2O=1:25:298计算[21]。
应用SPSS 19.0统计软件进行各指标之间的显著性差异检验、回归分析及其斜率的差异显著性检验。
甲烷吸收峰值和谷值, 撂荒地分别出现在中午和上午, 分别为0.18和0.09 mg· (m2· min)-1; 栽培草地则分别出现在凌晨和中午, 分别为0.16和0.09 mg· (m2· min)-1; 天然草地吸收峰值在凌晨, 为0.25 mg· (m2· min)-1, 谷值在上午, 为0.14 mg· (m2· min)-1。甲烷日吸收量, 天然草地显著高于栽培草地42.13%(P=0.014)。一天中, 羊粪和猪粪只有上午吸收甲烷, 二者的日排放动态类似, 均在下午表现为排放高峰, 分别为0.08和0.09 mg· (m2· min)-1; 上午为吸收高峰, 分别为0.16和0.07 mg· (m2· min)-1; 栽培草地和天然草地的土壤呼吸高峰均出现在下午, 分别为0.41和0.29 mg· (m2· min)-1; 二者的谷值分别出现在凌晨和上午, 为0.08和0.003 mg· (m2· min)-1。撂荒地土壤呼吸峰值为0.41 mg· (m2· min)-1、谷值为0.26 mg· (m2· min)-1, 分别在下午和上午。羊粪和猪粪CO2的排放日动态较为一致, 均为先升高再降低, 中午达到峰值, 分别是11.13和4.47 mg· (m2· min)-1。
一天中, 栽培草地和撂荒地N2O的排放速率和动态一致, 均为下降趋势, 早晨排放速率最高值分别为0.01和0.007 mg· (m2· min)-1。栽培草地和天然草地午后表现出对N2O的吸收, 且天然草地的N2O吸收速率高于栽培草地和撂荒地。两种粪肥一天中持续排放N2O, 从早到晚均表现为增加的趋势。
撂荒地、栽培草地和天然草地均吸收CH4, 而猪粪和羊粪排放CH4(表1)。5种系统土壤均是CO2的排放源, 其中栽培草地的土壤呼吸与撂荒地的差异不显著(P=0.540), 天然草地的土壤呼吸显著小于撂荒地71.82%(P=0.008)(表1); 羊粪与猪粪的日呼吸量分别是撂荒地的15.59倍和6.45倍, 是栽培草地的35.28倍和14.59倍, 是天然草地的55.33倍和22.89倍。栽培草地和天然草地是N2O的弱汇, 撂荒地是弱源, 羊粪和猪粪是N2O的强排放源, 两者分别是撂荒地的360.03倍和197.84倍(表1)。
猪粪和撂荒地土壤的3种温室气体通量均与7.5 cm土温显著线性相关(P< 0.05), 栽培草地土壤的N2O和CO2也可用7.5 cm土温进行预测, 羊粪和天然草地只有N2O通量与7.5 cm土温极显著线性相关(P< 0.01)(表2)。对于3种温室的土壤通量, 5种系统的土壤N2O通量与土温的线性关系均显著, 土壤N2O通量对土温的敏感性表现为羊粪> 猪粪> 天然草地> 紫花苜蓿地> 撂荒地; 土壤CO2通量对土温的敏感性依次为猪粪> 撂荒地> 紫花苜蓿地; 只有猪粪和撂荒地的土壤CH4通量与土温的线性关系显著, 且前者对土温的敏感性高于后者。紫花苜蓿地和天然草地土壤N2O通量以及撂荒地的土壤CH4通量与7.5 cm土温显著负相关, 其它则为正相关(表2)。
![]() | 表1 各系统夏季温室气体日排放总量 Table 1 The daily greenhouse gas(GHG) emission of different ecosystems in August |
![]() | 表2 土壤温室气体排放(E)与7.5 cm土壤温度(TS)的关系 Table 2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aily soil GHG emissions (E) and 7.5 cm soil temperature (TS) |
猪粪与羊粪3种温室气体排放之间相关性显著, 可以相互预测排放量, 也可以根据任意两种温室气体的排放量预测第3种温室气体的排放量(表3)。总体上, 猪粪CH4和N2O随CO2的变化幅度显著高于羊粪(P=0.038)。
![]() | 表3 3种温室气体排放的相关性 Table 3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ree types of GHG emission |
3种土地夏季均吸收CH4, 其中天然草地碳汇功能最显著, 与内蒙古典型草原温室气体吸收与排放情况的研究结论相吻合[22]。天然草地的CH4吸收峰值主要出现在凌晨, 谷值在上午, 与其它两类土壤的日变化有差异, 主要是因为土壤吸收CH4受水分含量、土壤孔隙度(主要影响输送氧气的能力)、温度和植物生长状态的影响[23, 24]。
3种土地土壤均是CO2的排放源, 其中天然草地的土壤呼吸作用最弱, 扩大天然草地面积对于减少当地农业系统的温室气体排放有积极作用[25]。栽培草地既可以为草食家畜提供优质牧草, 同时有利于保护天然草地, 具有减排增汇的作用[26]。
家畜(尤其是反刍动物)及其排泄物对陆地生态系统温室气体的贡献, 已经成为草地生态系统与气候变化的热点问题之一[30, 31]。粪肥排放的温室气体总量是草地的10~20倍(表1), 这首先与动物产品中拥有丰富的有机质有关, 另外, 巨大数量粪肥的露天堆积造成其内部微生物的大量繁殖, 由此产生的呼吸作用产物使粪肥成为系统中最大的温室气体排放源。若不及时加以处理和利用, 则会削弱草地生态系统的碳汇功能。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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